第二十三卷完) (3)(2 / 23)
星。
火钳般的钳制一松,血液冲过瘀肿的手掌,秀绵顿觉刺痛难当,扑进那人怀里哭道:「 呜呜……阿爹!疼……好疼……」
来人正是俞雅艳。他俯视榻上苍白失神的青年,似鄙似怒又带有几分惋惜,沉声道:「我和你季师叔 都力劝掌门人,大位宜立亲立长,门中方能和睦,可惜他就是不听。执意立咸亨为首徒的不 是旁人,正是你的好师父,你莫含血喷人!」
第百十九折 永言俱实,微尘洞见
邵鹹尊躺足了七天,才勉强能下榻走动,大夫说他是急怒攻心,伤上加伤。
秀绵依旧天天前来,只是他发呆的时间比过去长得多,两人经常一整天都说不上话。
相隔逾旬,他才终於见着了师父。
熟悉的飞崖栈道,一样的豆焰昏灯,书斋里植雅章伏案振笔,连听见他推门进来都没抬头,只说:‘先坐。”
邵鹹尊留意到小几上搁若托盘,几碟菜肴、一盅白饭,还有一碗青菜豆腐汤,通通放得凉透,原本满腹的愤怨不平,突然都像哽住了似的;回过神时,竟已托着木盘走过长长的悬索桥。
桥畔小屋里轮值的两名仆役见他回来,慌忙起身陪笑:‘邵鹹尊沉着脸。‘这些时日里,都是谁服侍掌门人用饭?”
两人不曾见他如此面寒,相顾愕然,半晌一人才强笑道:‘俞、季二位爷来过几回,其他多半是掌门人白行用膳罢。”
那就是没吃了。他几时知道白己盛饭吃?还不搁到天亮,(一帮混蛋,邵鹹尊忍住揍人的冲动,见桌顶置着掀盖的双层木盒,盛着一大碗掺了笋块、干鱿一起煮的红糟烧肉,碗内还理了两枚剥壳水煮蛋,也被浓稠的浇红酱汁烧得油腻鲜亮,膏脂香扑鼻而来;底层是两只覆着盘盖的大碗公,边缝不住逸出热气,应是贮盛汤饭之类。他心中有气:“掌门人没吃,你们倒是热汤热菜,”
放落托盘,随手将木食盒盖上,提着转身就走。
两人连大气都不敢吭,眼睁睁看晚饭飞了。
“听好。”
行出两步,大病初愈的瘦白青年倏然回头,面如严霜,眸子精亮,令人不寒而栗。‘打明儿起,掌门人没动筷,你们俩就给我在门外站着,他几时吃完,你们几时才能高开。要是掌门人的饭菜原封不动搁上一夜,莫送馊桶,留作你们的晚饭。明白不?”
“是是,小小人们明白了。”
回到书斋,植雅章兀白埋在纸堆里,案上的卷袖书册一挥一挥堆放齐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