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6)
救护车风驰电掣地从通讯车旁驶过,朝城里开去,后面是三辆装满平民的货车。一些市民在车上大声埋怨,另一些则对路边的国民卫队士兵叫骂着。两辆州巡逻车紧随其后密切注意他们的举动。提瑟站在路边,黑暗中车前灯的亮光照在他脸上,他摇了摇头慢步走向卡车。
“仍不知道有多少人受伤?”提瑟向车后的报务员询问。
报务员坐在耀眼炫目的灯光下轻声答道:“到目前为止,市民和士兵各有一人受伤。市民被子弹打中了膝盖骨,可我们的士兵是脑部受伤。”
“是吗?”提瑟闭上了眼睛。
“救护车的护理人员说他将在去医院的路上断气。”
也许这三天的努力都将是徒劳无益。提瑟默默地想着。不,那小子绝不会成功,毫无疑问,这次他将插翅难飞。
“你知道他是何许人也?不。你最好别告诉我。我熟悉的人死去的太多了。至少那些酒鬼已被聚拢在一起,不再会发生胡乱射击同室操戈的惨剧。货车里是不是他们的最后一批?”
“科恩说是最后一批市民,但他不能肯定。”
“这意味着山上可能仍有一百多个散兵游勇在晃悠?”提瑟问道。
上帝啊,难道你不希望另辟蹊径变换一种方式吗?让我和那十恶不赦的小子单枪匹马决一雌雄。你知道在此事了结之前还会有许多人将遭受无妄之灾吗?
提瑟踱来踱去地思忖着,他又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连忙倚靠在卡车的背部以免倒下。他的腿僵硬麻木,无神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
“你最好回到车上休息一会儿,”报务员望着他说,“虽然你不在灯光下,可我能看见你在出汗,你的脸上和受伤处的绷带上都是汗水。”
提瑟虚弱地点点头。“记住,科恩在场时不能告诉他。能把咖啡递给我吗?”
他颤巍巍地接过咖啡,就着咖啡吞咽了两粒药片。舌头和喉咙里弥漫着辛辣的味道。这时,特劳特曼回来了,刚才他一直在与守候在公路上的卫兵谈话。他瞥了一眼提瑟,“你必须上床休息。”
“不,我要等行动结束之后才休息。”
“是吗?此次行动可能比你所期待得长。这里不是朝鲜战争和丘隼水库的再现。不是两军柜遇时,装备精良的大规模部队随你支配:如果一队侧翼受困,面对强大的对手,你会迅速调遣增援力量同仇敌忾一举歼敌。但这种战术在这儿行不通。你对付的不仅仅是一个人,而且是受过特殊训练的兰博。稍不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