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0 序(1 / 7)
飞机从图纸上落地需要两代人
追完一部连续剧其实二十来天
北半球跨到南半球不过二十四小时
爱上谁只是一瞬间
幼猫成年要一个四季
新酒酿熟总得隔上两个春天
游乐场完工大概会经过三年度大雪
青春好戏唱一出也就读书那几年
前言
2011年,我24岁的时候,有很长一段日子失眠。那时候常常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空荡荡的,不开灯。就这么坐着,想一想,然后给经纪人打电话,我也说不清楚我要表达什么,也不记得说了些什么,她也许也不清楚我在讲什么,就莫名其妙地打电话。
这是我确定要把工作的重心,真正地从唱片转向演戏的转折点。那个时候我的小环境出了问题,当然,整个唱片业的大环境也不好。最多的体验是限制,用一个词来形容当时的处境,就是“困兽”——强烈地想要冲出去,但找不到方法,也找不到方向。
发了《那首歌》的EP之后,那种焦虑的感觉就开始积累,怎么做都不对。身边也有无数的声音在说,“不对!不对!你想做的不对,你做的事情也不对;说的话不对,不说话更不对。”
那是一种类似盛夏空气中的湿气和压力,苦闷、潮热,渗入肌理。情绪慢慢积攒,直至雷雨。而在大雨落下前,我变得对自己没有把握。好像连自己最初的那种新人时期的自然而然都找不到了。以前我不会想我该怎么做。但当我开始思考该“怎么做”时,一切好像都做不到了。虽然我发过唱片,但却不知道要怎么去唱歌;我以前上过节目,但现在上节目却感觉手脚僵硬,笑起来不自在,不笑又不对;以前面对媒体虽然话不多,但还是愿意交流,现在却有一种想把嘴巴缝起来的感觉。
最开始凭着天性做事的自己,在那个时候被很多的声音操控:“你应该这样做”“你现在这样不对”“你就应该这样”“如果这些你做不到那你就什么都不用再做了”……分明是头“幼豹”,哦,也许本来是头“金光闪闪的牛”,偏偏要被人装扮成“温顺的兔子”,因为会比较有市场。当时我还属于那种自主能力不那么强的人,像小孩子一样,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说什么就是什么。但真正的我又不愿意勉强自己,不想做一些无谓的改变和配合。可惜我显然已经被影响了,开始思考固有的天性是不是该纠正,变得想太多的我,把自己困住了。
作为一个男人,在对自己产生怀疑和否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