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自损八百(4 / 7)
落日的余晖透过窗子落在他的身上,长眉染鬓,目光如刀,眼中的那几分犀利锐气让一旁的书童心生惊骇,但是再打眼望去,就见那窗边人目光和煦,隽秀如初,他揉揉如眼,一定是自己花了眼生了幻觉。他们家公子一向温润如玉,怎么会有那杀人般凶狠的目光,定是看错了。
看了回帖,秦屿川将它放在桌上,复又背手望向窗外。京都繁华依旧,只是早已物是人非,跟他记忆中的往事有了很大的区别跟不同。
明明他记得早在一年多前她就病逝在宫中,死后没有封号,没有恩旨,不过是一口薄棺葬在了妃陵。也没有苏家举家进京,更没有什么迁丁司的设立,骁龙卫的首领也不是苏盛扬……
没想到他再世为人,这好些事情竟也有些不一样了。想起前世,他参加科举,入朝为官,汲汲营营几十年,最后入阁为相,只是为她讨一个公道。
她病故宫中,并非天灾,实属人祸!
他捧于掌心的至宝,却成为别人手下一抹亡魂。他如何能安枕苟活,若不能为她报仇雪恨,岂不是辜负了他们自幼的一番情意?
可是,为什么重活一回,事情却跟以前不一样了?
他唯一感到开心的是,她还活着,真好!
不开心的是,为什么重活一回,不能赶在她未进宫之前。如果回到那时,他就算是用爬的也会回到她身边去,再也不会让她心生误会,颓废参选。
第二日,秦屿川早早的起身,长发只用一根乌木簪子束住。一身鸦青色长袍,手里提着见面礼,便雇了一顶轿子,往苏府而去。
再见到苏兴禹父子,当真是隔了一世,上辈子曲洲苏本家攀上苏贵妃家,本家一直压制苏家父子仕途。痛失爱女,仕途又不顺,最后抑郁而终。虽后来苏盛扬在自己暗中关照下仕途还算尚可,但是有曲洲苏本家在上头顶着,又有苏贵妃家盯着,纵然是他也没办法太过用力相助,免得反而害了他。苏盛扬虽然满腹诗书一身武艺,最后也只是在五品官的位置上告老而已。
想起上辈子的事情,再看着眼前苏兴禹正值年华正茂,苏盛扬也是英气勃发之龄,秦屿川打心里是高兴地。上前一步,九十度弯腰行了一礼,“知斋见过伯父,苏兄。一别经年,伯父伯母身体尚还安好?”
苏兴禹黑着脸看着秦屿川,也不与他废话,直接说道:“伯父这个称呼可不敢当,秦状元这门高亲咱们可不敢攀。”
秦屿川眉色一暗,忽而撩袍跪下,“我知伯父恼我当年食言,害的锦妹妹执意参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