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2 / 5)
冷的天,他却满脸是汗,可见走得有多急。
徐顺和放下药箱,镇定地拿了药液搓了手,这才去看清平帝。
经过一番诊断,他看向徐灿灿:“灿灿,我需为女婿放血,你不要看。”灿灿素来胆小,他不想吓着她。
徐灿灿脸色苍白,却坚持道:“爹,我……看着他吧!”
碧云指挥着宫女们在床内摆满了各种灯盏,自己甚至扛着一架枝型灯放在床边,把上面的灯烛全部点燃。
拔步床内明如白昼。
徐顺和手拿银刀一刀一刀割着清平帝的喉咙,还有余裕与女儿说话宽慰女儿:“……哭什么?女婿已经好多了不是么?你忘了先前每个月他都会病倒,现在呢?现在一年多两年才病这么一次,看着凶险,其实没事的……”他安慰着女儿,也安慰着自己。大梁政局未定,各地高门虽屡遭打击,却依旧蠢蠢欲动,若清平帝薨逝,必定会天下大乱,女儿外孙就会陷入险地……
他深吸一口气,握着银刀的手愈发稳了。
见傅予琛受如此大的罪都没醒过来,徐灿灿眼泪不由扑簌簌往下掉,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开口埋怨爹爹:“爹,你为何不能药到病除把傅予琛的病彻底治好!”
说罢,自己却又哭了起来,眼泪禁不住一直往外流。
徐顺和叹了口气柔声安慰:“灿灿,爹不是神;不过,爹会尽力的!”这是他捧着手心眼珠子一般宝贝的女儿,他不能让女儿伤心孤苦。
徐灿灿当然知道,可是就是难过,只能通过埋怨爹爹来宣泄了。
大雪早已停了,天地间雪白一片,水寒一身黑衣标枪般立在福云殿前,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他身后的卧室偶有声音传出——承恩侯徐顺和正在为陛下的手指放血。
水寒望着庭院中高大的白杨树,心中终于明白了清平帝为何任命他为太子少保——京畿的军队大半在他手中,若清平帝有了不妥,他自能拥立皇太子登基为帝,并凭借麾下的十万新军支撑到英和与兰云的三十万大军进京勤王。
想到清平帝与自己私下里定下的协议,水寒的神情更加肃穆——他一定会用生命去实现对清平帝的承诺。
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在他身后响起。
水寒听出是皇太子的脚步声,便转身去看。
小小的皇太子披散着半长的乌发,穿着绯色绣花袍子,静静立在殿门外,朱颜牵着他的手,一大一小两人的眼睛都看着他。
看着皇太子与徐皇后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