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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睡了半日了。”昨晚她睡得不安宁,早上用过清汤后就又睡到刚刚,大夫说她不宜睡得太多,他也就只能过来碍她的眼了。
“我还不能睡了?”赖云烟看了他一眼。
魏瑾泓拿过她旁边搁置着的枕头垫到了她身后,又替她把人扶起靠在榻背上,给她盖好了被,才淡道,“说会话罢。”
赖云烟孕吐严重,前两天才稍好点,她一没把命恶心掉,二没把孩子吐流掉,现在实在也不想再重来一回,便也不愿再折腾了。
魏瑾泓这时端过来一盘腌梅,她捏了一颗含到嘴里,被梅子酸了一会,精神也稍好了一些,才道,“有什么话可说的。”
“你舅父闻你有了孕事,给你送了几担鲜果子过来。”魏瑾泓淡道。
赖云烟又捻了一颗腌梅,含着梅子不语。
“你兄长那也应是得讯,回信的人就在路中罢。”
赖云烟漫不经心地轻应了一声。
说来真相确也残酷,她这一怀孕,安心的不仅是魏瑾泓,也还有她这边的人。
有了魏瑾泓非常明确的态度,从她这里得了明确回信,在淮西那做生意的舅父便安了心;在京中的兄长知道她有了孕之后,当他们合好,便也不需再分神再为她着想,加之有了魏瑾泓在他背后,他更有底气走得更稳。
强强联手,确也是要比拆开相互为敌来得好。
人生总有那么多难以预料的变化,前世赖云烟对此深有体会,再来一次,她也只能无奈。
“明日你早点起来。”魏瑾泓又道。
她不喜跟他说话,但他每天都来与她说上一段时辰,他与她都能习惯成自然。
而他与他们的孩子以后也定要是亲的。
想到他的孩子,魏瑾泓目光柔和地看向了她的肚子。
见他又看,赖云烟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出了一直未说出口的话,“如果是女娃怎办?”
她不觉得她还有勇气与他再试一次。
她的话也让魏瑾泓僵住,好一会他才撇过头,端起冷掉的茶一口喝了。
“到时再说。”他垂眼说道。
赖云烟从他搁在她身上的小盘中又捻了颗梅子,含到嘴里止了刚涌上来的恶心,好一会才把恶心强咽了下去。
“茶。”这时她道。
魏瑾泓起身,去了外间,把搁在炉火边上温着的清汤和温水都拿了过来,先喂她喝了点温水,又倒了点清汤,喂她喝了。
赖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