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面对(5 / 12)
很多人都会说人生如梦,说这话的时候仿佛都很潇洒,一幅云淡风轻沧海桑田的样子,可我现在终于知道绝大多数说这句话的人其实都是在假扮沧桑都是一种无知都是在扮酷,包括曾经少不经事的我。
童小语所谓的“要把话说清楚的对象”就是那个美容院里的刘正东,这是在我回上海之后才弄明白的。那天在苏州从网吧出来后我魂不守舍地在外面游荡了好几个小时,我对着天空扯开胸襟吹着浓浓秋风抒发内心的无穷郁闷,最后我做出英明决定第二天就回上海去找童小语。我以为,感情这破事不找当事人谈个明白自己一个人再怎么思考也是扯淡,就算我再怎么沧桑哪怕最后沧桑死在苏州也于事无补,想明白这个道理后我总算又找回了活在人间的感觉,等回到宿舍我立即向主管请了个假说要回上海一天,那个死老头巴不得我立即滚蛋呢于是毫不犹豫就批了我的假,还假惺惺对我说他体贴我因为他为人宽容,在恬不知耻说了自己无数好话后暗示我已经欠他一个人情。从苏州到上海火车也就一个小时多一点点,早上我八点半从苏州住处出发到十一点的时候已经重新站在了上海火车站南广场,我在南广场晃悠到中午时分等童小语上午放学吃饭的时候给她打了个拷机,童小语很快复了机,电话里我告诉她我回上海了我要见她,也听不出来童小语是惊讶还是高兴反正语气前所未有的奇怪,在考虑了一会儿之后童小语让我晚上六点在虹口足球场门口老地方等她,当天晚上有张信哲的演唱会,到时候她好找借口出来。童小语讲完这些之后就说要上课了而挂了电话,童小语的冷漠对我无疑又是当头棒喝,我站在公用电话前久久不能动弹,又开始情不自禁地叩问起苍天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而那个下午我在虹口区的一家游戏房渡过了百无聊赖的几个小时,曾经就是在这个游戏房的附近有我的家我可以毫无忌惮地想干什么就什么,可是现在我却成了一个彻底的过客,没有落脚之处且不谈,更仿佛和这个生活了四年多的城市变得格格不入,包括曾经固若金汤的爱情也变得岌岌可危,而所有的这一切都不过是几天之内的改变,由此也可见上帝的力量真是太强大了而他老人家的心态更是太奇怪了,动不动就做这种极变态的行为,你不佩服都不行。
你要是问港台哪个歌星在上海拥有最高的人气那么我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你是张信哲,以唱伤感情歌见长的张信哲其人其歌无论是从气质到内在都与上海这个城市的阴柔无比贴合,这个城市里无数正在发育或者发育完毕的女孩子都是在张信哲的情歌中奠定了自己的爱情观点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