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部分(2 / 6)
了情绪,白了β一眼,继续说。
“这个作者啊,名叫张继,当年落榜,很不爽,很不爽,夜宿寒山寺——就是寒山那里的佛教招待所,心情抑郁,失眠,就出门游荡,写了这首诗。”
“这首诗后来千古传诵,张继自然就名留青史,但是大家想想,当年的那个状元到底做了什么,又留下了什么呢?谁也不知道。所以说啊,同学们,落榜不是问题,考得不好也没关系,东方不亮西方亮,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有些东西,没你想象的那么重要。”
大家开始起哄,鼓掌,张平眯起眼睛笑嘻嘻地站在讲台上,双手背在后面很享受的样子,俨然一位新上任的邪教教主。
余淮却破天荒没有跟着凑热闹。
我笑了一会儿,侧过脸看他,“怎么了?”
“死了以后名垂青史,有什么用啊?活着的时候那么憋屈。快乐是自己的,成就也是自己的,后人唱赞歌,有个屁用。”
我愣愣地,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这个世界太复杂了,那么多的活法,我们却总要褒奖某几种,贬低另外几种。可是仔细想想,到底怎样才是对的?
谁知道。我们只有活过一遍之后才会明白,可是那时候剩下的感觉只有一种,名叫后悔。
家长会篇(上)
No.93
张平没有食言,度过了一个短暂而惶恐的周末之后,周一早上升旗仪式的时候,就有些同学开始散播各种关于每学科学年最高分的消息。我才听说有些同学周六周日的时候被叫到学校帮忙核分数排榜出成绩单,在明确分工的流水作业下,成绩就像某种产品一样从打印机中连续不断地吐出来。
我一点也不想知道自己考多少分,一点都不关心,甚至希望它出不来才好呢,谁一个不小心把教务处点着了,电脑和卷子一起烧光,天下太平。
我再一次高举着相机,对着四周乱拍。
一群人围在一起叽叽喳喳,中心人物看不清,只有一个背影,似乎是楚天阔,只是有点像。
一个女生捧着不知道什么书低头专心地看,眉头微皱,因为背后一个把发尾挑染成红色的莫西干头男生嬉皮笑脸地在背后拽她的辫子。
还有好多焦距模糊的照片,但是总能找到一两个陌生的脸孔,清晰,鲜活。
我低头看着,在嘈杂兴奋的人海中。突然间觉得心里平静了下来。
之后还会有很多很多的考试,如余淮所说,是的,我们都会习惯,习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