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6 / 7)
。脚落在平整的青石砖上,微凉触感缓解了肿胀和麻木,总算踏实些。
有下人上茶,盖碗里散发出浓郁的普洱香。
丁绍芸道谢,借着氤氲的热气打量起这间堂屋。
眼前的陈设和两年前看着没什么变化——依旧是乌压压的老式紫檀家具,蒙着软烟罗纱的窗下立着汝窑美人瓠,内里镶着孔雀羽尾,绚丽如梦。
时光在这院子里自顾自的歇下脚,停滞不前,与十数里之外风云骤变的天津城格格不入。
她的目光转了一圈,最后小心翼翼的落在了男人身上。
宋二爷没有喝茶,隔着台案坐在不远处,似笑非笑的望向她。
——那模样就跟逮了只不听话的猫儿回家,一时不知怎么处置才好。
丁绍芸顿时觉得这茶没法喝了。
她落了杯子,还是觉得嗓子眼发干:“今儿个能脱困,全亏了二爷您。”
宋二爷没应声,她只好又挤出个笑模样:“我自当感谢——”
这回话还没说完,男人动了。不光动了,还起身徐徐走到了丁绍芸的面前。
他身量高,一时之间投下深沉的影子,罩住了她。
压迫感着实太强,丁绍芸咽了口唾沫,连带颈子间白腻的奶油块动了一动。
“要怎么谢我?”宋二爷撑住八仙椅的扶手,倾身在女人耳边问。
他熏着玫瑰香,靠的如此之近,幽幽的味道打着圈钻进丁绍芸的鼻腔。
丁绍芸把眼睛紧闭上,声调提了起来:“我刚订婚,不比从前,请二爷放尊重些!”
“不比从前”四个字用的极妙。仿佛如此一来,便成了个白得通透的瓷人,与乌七八糟的旧事断得一干二净。
丁绍芸几乎能想象对方热切的吻会随时袭上来,用湿软而刺痒的舌一点点舔掉他亲手涂上去的、已经干涸成块的奶油。
她会哭喊和推拒,直到无法抵挡的欲念蒸腾,最终化在男人掌中,就像两年前那样。
然而半晌过去,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颤巍巍的睁开眼,却见宋二爷正拿点墨似的眼珠仁儿盯着她。
丁绍芸吓得不断往后撤,死死抵住椅背。椅子上没有软垫,硌得挨上的一切肌肤都生疼。
她竟一时拿不准对方是什么意思。
但只要不是“那个意思”,就好说。
于是女人硬着头皮道:“不知能不能借下电话,让我知会家里人一声?这么晚了,孤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