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4 / 7)
有成熟男人的做派,最喜吃甜食。
如果需要,丁绍芸是很体贴、很能讨男人欢喜的。
“是。”小柳答应着,退了出去。
房间里登时就剩下丁绍芸一人,她拿起信封,才发现上面并没有寄件人和邮戳。
不知为何,丁绍芸的右眼皮开始猛跳,心里好像晃着根弦,总归没落定似的。
她盯着那个没写名字的封子,用涂了蔻丹的长指甲一下下敲击油木桌面,默默出神。最后终于拿定主意,长吸一口气,操着纸刀,拆了开来。
一页浅蓝色纸张忽悠悠的飘落。
墨迹已经透过纸背洇了出来,想来是因为写信的人用的不是新款自来水笔,而是老派的毛笔。
字迹遒劲有力,不过短短一行:
“玩够了,就早些回来。”
丁绍芸像个木头人似的,一动也不能动了。
她几乎听见了男人的呼唤,像一根细细的鱼线,缠住自己的脖颈。
怕是再用一分力,就能把自己脆弱而美丽的脖子勒断了。
“你离不了我的。”
他的手在黑暗中解开她的旗袍立领,探上锁骨,带着刺骨凉意,肯定的说。
女人想反驳,却被压在了床上,动弹不得。
雕花檀香木架子大且宽,坠在雪浪似的锦被里,四周好像密不透风的堡垒。
抬头望去,帘帐上一个个烟绿万字织锦图,都随着男人的动作变得扭曲且模糊。
丁绍芸明明应该哭泣,应该抗拒。但痛苦和寒冷放大了欢欣,让见不得光的妄念显得如此顺理成章。
唰的一声,鹤顶子香炉被佣人点燃,用来引火的蓝色纸张劈啪作响。
碾碎的玫瑰香在焚烧中迸发。
借着跳跃的火光,男人眼角边的泪痣微微晃动:“这件事,你自己最清楚。”
“好一出——一梦黄粱——”
窗外,戏子伴着荒诞走板的胡琴,水袖一抖,咿呀弹唱。
袅袅上升的烟雾迷茫了一切,如同一个腐朽而陈旧的梦。
……
“小柳!”丁绍芸回神,只觉得口干舌燥,撕心裂肺的呼唤着。
小柳并没有走远,很快就推门进来了:“密斯丁,您喊我?”
“这是谁送来的信?”
“邮差呀。”小柳疑惑地问,“怎么了?”
“没事……没事。”丁绍芸额头都渗出了一层细薄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