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1 / 5)
李夕月就知道皇帝没安好心, 脸红了,气噎住了,心脏“怦怦”地乱跳, 又拿他没办法。
最后把擦茶渍的手绢往他身上一扔,嘟着嘴躲开两步。
昝宁本能地接着她的手绢, 见她小兔子似的躲得飞快, 好像还在赌气, 心里有那么一丝丝恶作剧成功的快乐,也有一丢丢担心她生气,故意肃穆了声音说:“你去哪儿?许你告退了?”
李夕月腰一扭, 嘟着嘴不理他。
昝宁又说:“过来, 把你的脏帕子拿走。”
李夕月挨挨蹭蹭过去,飞快地抢走帕子,又几步躲到一边儿了。
皇帝看她这模样, 嘴角噙着一丝笑,好像欺负完人就心满意足一样, 自顾自撩开袍子后襟, 盘坐在御案前,掭笔濡墨, 翻开奏折开始批阅。
李夕月想想他是主子,她拿他也没法子;又觉得这么大人了, 怎么还和小孩子似的,哪里像个一国之君!
斜着眼儿偷觑他。
他气定神闲的, 看奏折看得很认真。
而她呢, 脸蛋被他偷亲的地方湿湿的、热热的,还痒痒的,说不出是舒服还是不舒服。
熬了一会儿, 皇帝把一叠折子在桌面上墩整齐,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扬声说:“过来,再添点热茶,然后再磨点朱墨,然后把这里的折子放匣子里,一会儿内奏事处的小太监会来取。”说得声音平静,一点愧意都没的!
李夕月气炸了也没办法,磨磨蹭蹭走过去,添茶不难,揭开盖碗盖子,把兑好的热茶倒进去就行;但磨墨这种,她不太了解轻重,也不想靠那么近伺候,所以看了一眼朱墨锭,就说:“万岁爷,奴才从来没磨过朱墨……”
“不会就学。”他飞快地、毫无感情地说。
李夕月暗暗咬牙,然后说:“那也得跟着人学。”
昝宁看了她一眼,说:“我教你,看好。”
左手执墨锭,右手舀了一小匙清水在砚台里,然后墨锭略斜,在砚池里慢而稳地画圈,朱砂色慢慢逸出来,带着橙色调的红,和窗外的晚霞一般明艳夺目。
昝宁把墨锭给她:“浓了就加些水调匀,淡了就多磨一会儿,驴也能学会,你学不会?”
李夕月只能站在他的对面,用那张炕几隔着,慢慢给他磨墨。这个角度,更容易看清他的脸。
他垂头看着奏折,面色平静,除了眉头因久蹙而形成了淡淡的纹路,其他地方在侧窗照过来的阳光下显得光润,那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