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5 / 6)
不敢置信地望向她,后者却只是轻轻一笑,便又移开了视线:“然躲躲藏藏,不敢抒发,畏首畏尾,便难成气候。”
周涟湘又垂了头。
安平走了几步到台前,笑着问刘珂:“太傅大人觉得本宫品评地可还算中肯?”
刘珂看了一眼地上四散的纸团,讪笑道:“殿下所言极是,然终究还是……”
“严厉了些?”
刘珂抿唇点头。
安平笑了起来,眼神扫过在场刚刚被她点评过的众人,大都面色苍白如纸,显然书生们的面皮都是很薄的,哪经得起这般不给情面的打击。
她手拢在唇边低咳了一声,朗声道:“本宫直言不讳,若有失礼之处,还望诸位见谅,但若自认无此担当者,还是早些离去吧,尔等来此既是要为民生做大事,又何需如此拘泥小节?”
她一步步走到台边,眼神扫向下方的众人,神情肃然,说出的话也掷地有声:“所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身为读书人,本宫相信诸位皆有此雄心壮志,然心胸不足承受半点批评,又何以开阔到纳百学,承万世?”
周围一片肃静,原先在台上的受了打击的人纷纷垂眼回避,而台下的男子也大同小异,仿佛被揭了短处,一时难以遁形。
安平慢慢扫视一圈,勾了勾唇,脸上的肃然敛去,又恢复了一贯的轻佻散漫,转身大步走向齐逊之,扬了扬手:“抚琴,请诸位才子上场!”
下方的众人微微僵持了一瞬,终于有人慢慢走上场来……周涟湘转头去看安平,她还是那样漫不经心地笑着,深邃的眸子里不知道蕴了怎样的光芒,窥不见其心思,却让人心生钦佩。
她永远也成不了那样的人。
一边的刘绪也在怔忪,刚才安平对着下方的众人说出那番话时,他似乎看到了一个陌生人,绝不是那个会对他动手动脚还对战事畏缩不前的安平殿下……而抚琴的齐逊之则诚恳道:“殿下,需不需要微臣奏一曲‘诡辩’?”
安平幽幽地瞪他,眼中寒光闪烁:“有时候觉得,若是你两条腿都残了,定是件大快人心的事。”
“……”
诗会结束时,刘珂父子慷慨地表示今晚将会在太傅府举行晚宴宴请众位胜出的才子,周涟湘竟也在列。为了让众人更加荣耀,安平殿下大方的表示,她也要参加。
刘绪脑中一遍遍回想着那日赵王府内的春日宴,确定她是为了诸位才子的美色才去的,不遗余力地婉言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