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五章蒹葭清霜音,歪门巧邪道(下)(2 / 6)
不老实!你要说得天衣无缝也就罢了,偏偏自相矛盾,漏洞百出,前面还说是纯洁呢,后面就出来采补了!你们要是没有实质性的突破,我倒奇了,那是怎样个互采法儿?”
薛浅芜这下,骤然觉得帽子大了,越描越黑,再也洗脱不清。只弱弱地,以一种快哭的声音,无力低道:“真的没有……只是一场关于‘采补’的大误会……没有采补……”
绣姑轻拍着她,半是叹息半同情道:“好了好了,没什么难以启齿的,姐姐终有一天,要看你成为新妇的!只是你也太不长心了,你是爱情里的傻瓜,自制不了也就罢了,没想到东方爷,竟也配合着你胡来!还没见家长呢,万一出了意外,我的好妹妹啊……你再不入世俗,却该承受多大压力!”
薛浅芜张了好几次的嘴,偏一个字都挤不出。这一刻她刻骨铭心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百口莫辩。
最可悲的是东方爷。在薛浅芜的溃败下,在陈绣姑的心目中,也被搭进去了清明,成了一个诱惑少女失身的登徒子。
一时之间,薛浅芜内心里,既弥漫起绵软的喜悦感,又产生了对绣姑的捉弄报复之意。各种念头纷纷扰扰,忽然想到一处妙局。
和绣姑谈判演唱会之前,承诺不会卖她。但是这个不卖,带有很大的隐蔽性,或者说是无定形性。
演唱会不是主要的,关键是绣姑不宅了,只要走出“宅”字,到公众面前去,这戏就有唱了。
想她不过双十芳华,却如女尼女道一般不问情事。不经历感情之酸甜苦辣,实在是种残缺。若遇到对的人,还是恋一场爱,结一场婚,这样才完整些。
一个人的温暖不算温暖,两个人的温暖才叫温暖。在自个儿的世界里,无论过得多么精神富足,那份形影相吊的自怜感,终究寡薄了些。
绣姑这样的女子,应该被人好好疼好好爱的。怕的不是石头太硬,而是所接触的男子太少。
如果薛浅芜有意为之,幕后悄悄使些伎俩,为绣姑造个势,会否吸引众多京城青年才俊纷沓来呢?
思绪驰骋了一会儿,贼笑着对绣姑道:“现在你就看我的笑话吧,终有一天,我要看你笑话!看你如何‘失足’‘失心’,然后再‘失身’的!”
绣姑抓着她的手道:“你想怎样?你刚才承诺的,绝不卖我,亦不让我嫁人……”
“我不卖你,但感情的力量,是伟大而无穷的……”薛浅芜深意味长道:“若有男人看上了你,我棒打鸳鸯,拆都拆不散,那就没奈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