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章相见不容易,才设你入局(2 / 4)
可以考虑雇个保镖,专门负责你的安全……”薛浅芜道。
“人能信的,只有自己。人是赤条条的个体,干嘛要与他人扯上关系?”绣姑有些苍凉:“如果这人死了,死的只他一个,就不会有诛连了。”
“你知道吗?诛连是这世上最恐怖的词,不仅算进去了族人,有时甚至包括门人奴仆,曾与你共过事的人,都难逃过血洗。所以独身一人,是最好的状态了,要什么家室挚友,要什么保镖近亲?有福之时,他们或能凑个热闹,大难来时就算不想同担,也是不能的了。”绣姑莫名说了这么一段。
薛浅芜听得眼中酸悲。她一直都希望,身边那些善良的人,能够幸福快乐,简单无挂。
她不想让绣姑沉浸生命之悲。她想让绣姑逃离悲。
所谓逃离,就是忘却。所谓忘却,就是不再提起,用其他有意义的事,填充于心,无暇去想悲伤。
“我送你回住处吧,今晚你好好睡!”薛浅芜欢笑道:“话说‘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你不是欠我情吗?从明天起,我就要你偿还,无穷无止的偿还,让你的一辈子都用来偿还我,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仅剩下了一阵空茫,干笑得整张脸,涩涩发痛。
绣姑静道:“看你表面,是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然而涉及一些私人话题,你倒理解得很,并不一味的去深入挖掘……”
“相处久了,自然就会慢慢清楚某个人的底细,那时比较容易接受一些。”薛浅芜坦白道。
绣姑叹道:“可是,知道对方的底细时,未免晚了,甚至悔之不及。”
薛浅芜正想接话,忽然看到一个黑影,往密林子里去了。心中一凛,对绣姑说:“你住哪儿?明天我去看你。”
“我在前方偏僻的树林子里住,随便吊上一根绳索,就能睡得安稳。”绣姑想着她还有事,就对她说:“你先回吧,省得与你那位夫君走岔了路。”
“睡在绳索上?你练过玉女心经不成?”薛浅芜稀罕道。
绣姑笑道:“什么玉女心经?长时间的绣花做鞋,已磨出了我的定力。如果不是遇见了你,我还不会露心迹呢。”
“那我也要学做鞋,我最是个没定力的脾气了!”薛浅芜拉着她,一副搅缠的架势:“我拜你做师傅吧?”
“你看我这鞋匠,穷困成了什么样子!年年穿针断肠处,为他人做嫁衣裳!就这你也羡慕!”绣姑讶然笑道。
薛浅芜撇嘴道:“那是因为你心地好,又把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