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扑倒俊公子(上)(1 / 4)
又是夜晚,南宫峙礼身负重伤,一瘸一拐地来到了薛浅芜的房间,倒地便睡。连续数日不起,到了吃饭时候他就自动醒来,馋相毕露,乞怜卖乖,骗吃骗喝不说,薛浅芜还得谨防着他的花招。
“这窝窝头难吃死了!”南宫峙礼抛个媚眼过来:“你看为夫的身子虚弱,需要大补……寨主娘子吩咐下去,做碗鱼汤好吗?”
薛浅芜消受不了,正想给他用点刑罚,他却打了个挺,跃身躺在门口要挟:“娘子若不相从,为夫这就运功喊叫,昭告所有的人,说你旧习难改,与我藕断丝连死灰复燃,整天把我窝藏这儿,夜里偷偷玩弄为夫……”
薛浅芜一阵怄心,挥挥手无奈道:“别在门口堵着,赶快爬起睡角落里去吧……我投降了,这就给你弄好吃的……”
南宫峙礼相当享受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舒服惬意地哼着小调。
如此不到一周,薛浅芜储备的干粮菜蔬,被变卖得所剩无几,都给南宫峙礼换了大鱼大肉。水浒丐帮的成员议论起来:“仓库怎么空了?以后又该喝西北风啦!咱们这些草包肚子,也不可能吃这么快啊……莫非寨主又养宠了?”
薛浅芜心烦意乱,急得一圈一圈乱转。这个从石缝里钻出来的南宫峙礼,没爹教没娘养的,居心叵测,邪得难以琢磨底细,该拿他怎么办呢?
无月之夜,红烛无声的燃着,芯捻儿寸寸化成灰末。薛浅芜看着地上的“死人”,非常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问道:“在冷宫里初次见面,你说你我之间有着宿仇,究竟何为宿仇?你又为何不杀我呢?”
死寂一般的静。南宫峙礼缓缓把眼半睁半闭,杀气逐渐炽烈旺盛,忽而决眦欲裂的睁大了眼,死死攫住薛浅芜的下巴,恨不得把她捏碎,冷然阴森笑道:“那是因为——事态有了某些变化!你还有些利用的价值!等到你阻挡了我的路,我就格杀勿论!”
薛浅芜暗叹口气,孤竹王朝的故老将军,与这南宫峙礼结下了怎样的梁子?莫非是老俗套的“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但也不可能啊,南宫峙礼八成是个野种,因为长期的缺乏天伦之爱,而酿造的变态狠戾,怎么会有父亲?至于夺妻之恨,南宫峙礼的年龄足可以给薛大将军当孙子,爷死孙子尚没出生,何况人都死了,还有什么消不去的?……
等薛浅芜摆脱思绪,南宫峙礼已经没了人影。
他就这样撂下几句毫无温度的话,走了。并且根据薛浅芜的直觉,这些日子他不可能再出现了。虽说不想让他白吃混喝下去,但他一时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