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3 / 6)
“我们阿芙自小就喜欢打长辫子,八岁那年回来,和二愣子她姐睡了一觉,过了一头虱子。回城以后,她妈把她哄到理发店去把辫子剪了,为这,她扯开嗓子嚎了好几天。不剪能行?痒起来抓得头皮能出血。”
晓芙想制止她奶奶也来不及了,这不是给鸿渐提供下一次对她进行人生攻击的素材吗?然而鸿渐并没有嘲笑她,只是拿双手在自己的板刷头上乱抓一气。
奶奶把年前刚粉的一间屋子给他们俩睡,床是家里最大的一张老八杆床,白帐子上粘了好几块狗皮膏药。
晓芙一进房就皱眉嗅着:“奶,这屋里怎么一股骚味啊?都辣眼睛了!白天我就想说了!”
“没有哇。我咋闻不出哩?”奶奶也皱眉嗅着。
晓芙寻着味儿走到了床后,不满道:“呀!奶,粪桶怎么在这儿?”
鸿渐凑过去一看,是部队里头炊事班的小战士们浇菜园的那种装大粪的桶,只不过这桶是空的。
奶奶说:“我早上才在河里涮过的!”
“拎出去,拎出去。不然我哪儿睡得着呀?”晓芙嚷嚷着。
奶奶说:“拎出去,你们夜里尿哪儿啊?跑茅房还不冻伤风啊?”
“就搁这儿吧,我挺方便!”鸿渐忽然说。
凡是大泡芙不乐意的事,他都爱干。
晓芙瞪了他一眼。
等奶奶出去后,两人拴好门上的插销,上床躺下。晓芙拉灭离她更近的灯绳,瞬间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间或传来一两声狗吠。
没多久,鸿渐忽然感觉到她在黑暗中坐了起来,窸窸窣窣地一阵忙活,想起她白天说要拿枕头捂死他的话,警觉地问了一句:“你干嘛?”
“脱胸罩,戴着这玩意儿,我睡不着。”
身边那位沉默了两秒钟,忽然扑了上来:“我帮你。”
坟前的胡言乱语
小夫妻俩是在奶奶的咒骂声中惊醒的,阿贵让人偷了。
一到过年,村里家家户户都要去集上称狗肉,于是年年这个时候村里都有人家丢狗。看来今年阿贵也难幸免于难,要沦为别人的盘中餐了。
鸿渐和晓芙穿衣起身,看着五叔七叔大姑父全发动了摩托车四处去寻找。鸿渐趁人不备,碰碰晓芙胳膊说:“阿福姐,你哥丢了,你不跟着去找找?”
晓芙踹了他一脚:“找抽吧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身后的寿星老太,拿起拐杖就在晓芙背上戳了一记:“你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