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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干得早,家里的光景早就翻番了。他不仅变成了村里第一个骑单车的人,还给他娘买了三转一响中的另外“一转”:缝纫机。他娘现在就在村子里接些缝缝补补的活,大姐正在学裁衣服,一家子的日子越过越好。他对贺松柏这有本事还原地踏步,糟蹋自己的人,特别看不过去。
贺松柏没有搭理他,继续敷臭草,最后剪了条破烂的布把腿包了起来。
臭草是样治百病的好东西,发热发烧可以敷它,跌伤摔伤可以敷它,流鼻血、便秘可以敷它,肚子里长蛔虫还是敷它,春风一吹它就在野草堆肆意地泛滥,又贱又好养活,它就是贺松柏最忠厚的“医生”。
贺松柏掀了掀眼皮,目光落在铁柱捧着的饭。
他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家里那个女人让铁柱拿过来的,贺松柏不喜欢老是吃女人的软饭,但今天他为她流了那么多血,吃她几口饭也不算占便宜。
贺松柏拿着筷子,把腿支到一边,安静地吃起了饭。
饭很香,他知道那个女人手艺向来很不错的,舍得放油盐的东西总是好吃的!
铁柱吧嗒吧嗒地吃着,吃得嘴巴满口的香,他羡慕地看着贺松柏那碗饭卧着的卤肉片,直觉地他那碗饭里的肉明显比他的多。
铁柱挑着肉吃了个精光,满足又畅快地。
他冲贺松柏挤了挤眉,“真好吃,柏哥,你说……那女的是不是对你点有意思?”
贺松叶摇了摇腰间的铃,朝着自留地里的弟弟挥了挥手。
贺松柏放下手里的粪肥,沉默地到井边洗手,走到了这位不速之客面前。
自家长姐朝他打了手势说:“帮,拿行李。”
贺松柏皱紧了浓眉,漆黑而凶狠的眼瞳微微一沉。
贺松叶见了大弟的眼里透出的浓浓的警惕,说:“让她,住这里。”
“她,没有,地方住。”
贺松柏粗粝的指腹压在女人的肩上,把她稍微往后推了推,颀长的身躯顺势挡在了门栏上,懒洋洋地开口:“你想干什么?”
说话之间他用一只手把贺松叶往屋子里赶。
赵兰香眼睁睁地看着老男人嘭地一声把门给甩上,将贺松叶关在了屋子里,任凭贺松叶在里边不住地叩门也无动于衷。
他浓密的眉眼透露出毫不掩饰的冷漠和提防,微哑的声音透露出不正经的意味,“知道我是谁么?”
说完男人肆意地将目光流连在女人的胸脯之上,直到把人的脸闹红了,他才光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