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3 / 5)
赵天飞:“那成,就按照你安排的,不过听什么牡丹亭,听《挑滑车》吧。”
后面钱思德大笑:“这戏好,应景。”
说着把电梯门当镜子,摆了一个花架子,比划着手,忍不住哼起来——
“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待俺赶上前去——”
钱思德一只手替他打拍子,一边跟着唱:“杀他个——干干净净——”
到这,三人压制在心底的些许心虚,也彻底烟消云散。
是了。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要怪就怪他家大儿子,做什么不好,替条子做卧底。
“嗤。”
三人身后传来第四个人的笑声,冷冽的,又像是看见什么好笑的事情。
钱思德看着面前的电梯门,倒映出三人后面情景,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影。
他猛然的回头。
之前厕所见过的年轻人立着自己身后,表情安静自然,
可他的手心已经冒虚汗了。
年轻的男子眉眼温和,眼睛里却是死气沉沉的一片,大冷天穿着单薄的衣服,看着消瘦却不纤细。
袖子底下露出的一截手腕,檀木佛珠手串松松垮垮的挂着,乍眼看去并不起眼,但是随后转过头的周延吉却皱了皱眉。
他这些年开金店,做珠宝,走入过无数古董店,眼劲自然早就锻炼出来了。
这串佛珠暗的发亮,包浆色经过了陈年的浸透,年代久远,最奇特的,是其中两颗檀木珠的雕刻——
一颗刻成繁花,代表着生。
一颗刻成骷髅,代表着死。
这将生死戴在手腕上……
赵天最后一个回头,并没有发现这其中的关窍,还以为对方在嘲笑自己的唱段,酒气本身还在上头,这会儿脸立马就黑了:“笑什么笑?”
司度视线在赵天飞脸上顿了顿。
移到了钱思德身上。
继而转到了周延吉脸上,勾着嘴角却没笑。
他的视线很专注,每个人身上停留的不到几秒钟,但是却会让所有人都觉得自己被看透了。
一个轮着一个打量的举动,往日或许不觉得,在此时此地,突然变得诡异和别有用心起来。
“我有个建议你们可以听听看,与其浪费时间去听戏,不如——”司度声音平静,“回去写遗书吧。”
***
木鱼一个人坐在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