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走了(3 / 4)
步一步地往外走。
“小云……”
她叫了一声,声音很低。我想说些什么,但说不出,只能这么默然地往外走。她跑了过来,抱了我一下,掏出一张银行卡塞给我:“这是你的银行卡,还给你了,你要好好的,实在不行就回来吧。”
“嗯……”
临近十月了,内地的天,蓝的如同深山里的水潭,但夜晚,却也黑得如同可怖的洞穴,昏沉沉地碾压着大地,生灵不语。
我在车站睡了一夜,第二天就离开这里了,第一次如此茫然,像是即将赴死的兵丁,可惜,兵丁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死,而我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走。
十月初,我去看望了小夕,仅仅是远远看了一眼,不敢露面,然后裹着外套,上了火车,南下广州。
我所熟悉的城市,只有广州了,但也仅仅是熟悉这个名字,不了解它的一切。
十月中旬,在广州郊区住下了,前段时间应聘某刊编辑,结果失败,理由是没有文凭。不过意外结识了一位朋友,他让我写些短篇小说发表,我应承了,权当赚外快。
十一月,广州还清爽得能够穿短衫,北方的寒气久久没有南下。而我的事情终于被小夕发现,她说去找我了,结果被告知,我早就不知死哪儿去了。
“你现在在哪里?”
她很生气,我一边煎着鸡蛋一边笑她:“我又没死,你急什么?”
小夕哼我一脸傲娇:“我管你死没死,我要掌握你的行踪,免得你出轨。”
我无奈耸肩:“我行踪很诡异的,前天我在哈尔滨,昨天在巴蜀,现在在海南,明天可能要去西藏,一直在旅游,你别担心了。”
“真的?”
“真的。”
半响不语,小夕还是不逼我了,说放寒假跟我一起旅游,我笑嘻嘻地答应了,她又数落了我几声,挂了电话。
鸡蛋已经煎熟了,伴着粥,吃得一干二净。
十二月,广州乍寒。打字都觉得手指干裂,但带手套,又不太方便。今天看了看银行卡,差不多五万块了。
收短篇小说的那个编辑以朋友的身份请我吃饭,酒饱饭足后,就熟悉了,他问我要不要去嫖妓,我露出男人都懂的笑:“走吧。”
这一天,我莫名其妙觉得自己成熟了,或者说,变得恶心了。
在那个晚上,跟小夕通完电话后,我打趣说去叫鸡了,她说要阉了我,我哈哈一乐:“阉了我,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