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4(1 / 2)
肿瘤是良性——这结果令许多人松一口气,即使我不想承认,但心里还是觉得没有那么郁结,可算好很多。
手术很快进行,母亲的富商丈夫亦是在手术室外等候,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焦急神色,我不知她这几年过得如何,但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轮不到我来管。
等得手术结束,秦煜明又说,再延后几日,等母亲醒来。我只有说好。
他是每天都去看的,看到她过了危险期,终于悠悠醒来,逐渐恢复,面色从蜡黄又恢复得红润,他开始放下心来,说,过几天就可以走了。
我应声好,晚上去喝酒,在凌晨回来,知道他嫌弃我在酒吧里沾染上他人的烟酒味,却不明言。我心情愈发不好,有时会想起剧本里写的,从生日起引发的一系列糟糕的事情,秦煜明瞧出我情绪不对,问我。
我与他说了,他也只有叫我放宽心,除此外似乎别无他法。其实不是,只要离开这个灰蒙蒙的地方就好,但他此时绝不会说出那句话。
我变本加厉地抽烟,但在察觉到他对我饮酒的厌烦情绪后,还是没再去过酒吧。每日在酒店里枯坐,抽烟看日落,吃饭,等他回来,睡觉。
我一直隐隐觉得有什么要来,一直留下,似是亦为了那一刻,但我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母亲的手术结束后,我们在巴黎又继续待了足有一个月,我的耐心就好像指间这烟,已经快耗到尽头。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一日秦煜明出去后,到了下午,我接到母亲的电话。她现在已经可以自如活动,恢复得非常快,已经被允许碰手机。
她叫我去她的病房,我回她,不是有哥在吗?
她讲她有话要与我谈。
我此刻蓦地想起当初刚到巴黎,第一次去看她的时候,我和秦煜明在外面的亲吻。母亲的病房在二楼,从窗户望出去,刚好可以看到当时我站的位置。
终于还是去了,该来的总还要来。
我在路上想到前段时间,刚和秦煜明和好,心想不论谁发现我们是亲兄弟,我都不要与他分开。但这显然与当初所想情景不同。
这是我们俩共同的母亲。
巴黎的春天,料峭春寒褪去后,四周是一片温柔的绿,还有逐渐繁盛的花。我的心却是最后一捧枯草,要在这生机中逐渐消亡。
到了母亲的病房,果然一个人都没有。她坐在床上,正安然地看一本书,我走近了看,才发现那是一本诗集。
“把门关上。”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