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5 / 17)
厅还好吗?”
我想起客人捣乱恶心的蟑螂满桌子爬,喉咙里一阵恶心,差点吐出来。
他扶住我:“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还是不说了吧。
他的事情更重要一些,说了,又有什么帮助,不过是多了一份担心。
我强挤出一丝笑:“没什么,挺好的。可能是我晚上吃多了。”
“注意多休息……”他飞快地从钱包中掏出一张照片在我眼前晃晃,“这是我刚才,卖力表演,得到的奖励。”
是一张我九岁生日时的照片。
难看的蘑菇头来自我妈的手艺,碎花小连衣裙是喜欢缝纫的奶奶的作品。相片中的我光脚站在院子里,无比恶俗地将头歪在开满了虽小却繁密的金灿灿桂花树旁,一副“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的祖国花朵范儿。
我们人生中初见的那一年。
难怪如意能说动他玩那么幼稚的游戏。
那本相册还摊在写字台上,我打开,果然少了一张。
与此同时,还少了一张那年我过生日时,我们一家四口和洪喜一家——洪叔叔、洪姨、洪喜的合照。
奇怪,难道我记错了?
我的相册从来都是贴满,才换下一本。
明明有这么一张的。
湛澈合上相册,也许是我想多了,总觉得他哪里有些不太对。
被我狐疑地盯了一会儿,他笑:“在想什么?”
不要这么神经质。
我回过神,看着他如孩童般噘嘴撒娇,心里有什么东西酥酥麻麻在身体里缓缓流动,怂恿着我做点什么,却也只能握着他的手,握紧一些,再紧一些。心中有份毋庸置疑的信念,坚信那个人与我心有灵犀,他会懂的吧,能感觉到的吧。
“凌晨两点还有个会,”他说,“不能时时看手机如果回复信息回晚了别多想不知道决赛之前还能不能赶回来一次,决赛当天下午我会让小少开车接你到时你跟着他走有什么事都可以直接找他。”
他说这话时,一气呵成。
我一呆。
他说话断字的问题,看来是彻底好了。
之前偶尔正常,偶尔又莫名其妙地四五六断字。像这次一口气都不喘地说这样的长句,倒是第一次。
他自己还没意识到,见我出神,伸手在我眼前晃晃:“想什么呢?”
“好,”我点头,怕打草惊蛇,提着一口气,“跟我学,山前有个崔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