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部分(1 / 6)
力气,直到,我终于把自己送进了医院,逃离了难民营一般的比赛现场.
对北京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恶心,记忆中仿佛那是我曾经向往过的地方,而现在,我宁愿让他去见鬼,那里充满了大大小小的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官僚投机分子,还有一帮身材高大体壮如牛或者瘦弱不堪的男生用着各种含情脉脉或者色情脉脉的眼光打量着女生,我看不惯.
北京总是流行一切正在流行或是应该流行的东西,包括感冒,发烧,打点滴.各色人等不停从走廊这一头窜出来,又消失在另一头,好象绿头的苍蝇,挤向一个热点,又换到另一个热点,追逐着臭不可闻.我看着一件件白大褂飞来飞去,同时计算着上面有拥有多少大肠杆菌.
病房里早塞满了老弱病残,象我这样看起来充满了青春活力又健康美丽的少女没有资格往里挤,所以我被扔到了走廊上,和一些看起来同样青春活泼或者萎靡不振的人呆在一起,这一天我只是懒懒地往走廊里扫了一眼,然后沉沉睡去,直到旁边的人说我水已经滴完了.正是这一眼让我在今后的梯子里万劫不复,其实当时外在只是看到了一个很普通的北京大男生,如果有什么不同那只是他看起来特别的干净,让人舒服的干净,汗水润湿的头发耷在脑门上,发丝里透出一双清澈的眼睛,丹凤眼,鼻子在潮闷的空气里耸动着,不时借助薄薄的嘴唇一起呼吸.除了一身代表北京男孩的NIKE外,我看不到任何多的东西,让人舒服的干净.
这一眼,把两个素不相识的人绑在了一起,这一眼,让我和他陷入了迷离,我从来都唾弃一见钟情的荒唐,但是这一次,我只用了一秒钟推翻了二十年来关于爱情的理念.
于是我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我仍然坐在那个位置,我有种希冀,有种预感,他也会出现在那里,在我一抬头的瞬间,他如约而至.
他换了一身衣服,依旧干干净净,头发梳了起来,四六开,既不老土也不前卫,眼睛还那么清澈,只是好象多了一个影子,一个我希望出现的影子.
我不时把眼睛伸过去,看到他也把眼睛伸过来,我们飞快地对视,又飞快地分开,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耗在了这样目光的遭遇战中,不知道结果是皆大欢喜还是两败俱伤.
第三天,我几乎肯定他会出现在那里,结果他没有,而是带着满腔的勇气坐到了我的身边,其实他要是再没勇气就该轮到我有勇气了,因为我没有多余的时间了,从开始的真病到后来的装病,我已经一再拖后了去回家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