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部分(5 / 6)
女孩成了情侣。
大概是她大四最后一年的时候,一起在同一层楼中住了两年,慢慢地培养出感情,而成为真正的恋人。她毕业后,就搬回桃园的家中了,在一家企业做会计。而我,尚有两年的研究生还未完成;只待我们借由每个假日的舟车往来,来维系这份得之不易的情缘。
沿着中正路,我们依旧是一前一后地走着。她撑着她那把断了一根伞骨的雨伞,被我赶着似的走在前面;好像是一个打了败仗的士兵,拖着一把生了□的步枪,孱弱地走着。
好几次她走得太过出神了,在狭窄却又车来人往的巷街上,和急驶的汽车擦身而过,让我忽然有股冲动,想上前去取消这一切的欺瞒和虚假,将她拥个满怀。但,坚持着对她的爱以及一阵阵胃部传来的绞痛,我忍着不应该的冲动,拉着她纤细而微颤的手腕,紧沿着屋檐走了下去。
在到达渔市场的车站之前,我们经过了那家从前常去的小吃店。
“雪麒!我想吃一碗咸汤圆, 好不好?求求你, 吃过汤圆我就去搭车,好不好?”在她的恳求下,我心软了,不过我仍旧摆出一张臭脸。
进了店□,我向老板要了两碗汤圆,就迳自坐在座位上,若无其事地翻着桌上的报纸。坐了一会儿,她走向店□一块让顾客留言的板子。我知道她在寻觅一张半年前,我们在这家店所留下的一张字条。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面应是这样写的,“雪麒和睿儿至此一游,麒点了法式吐司,我点了咸汤圆。愿雪麒和睿儿永远记得今天的甜蜜,永不分离。”
找了好久,我看见她走了过来,脸上挂着两行泪痕说:“雪麒,我找不到字条,它不见了。”
这时候,我的心□只感觉到好酸好酸,一种前所未有的苦楚,流过了我的胸膛。可是,我唯一能做的只是递给她一包面纸,之后便用报纸将彼此隔了开来。
用完餐,在门口撑开了手中那把黑色大伞。她仍旧站在门口,不愿开伞,试图想挽回这一切。
她问道:“你和那个女孩的事是骗我的,对不对?我知道我平常是任性了一些,但我可以改的。我们再重新开始好不好?”
对于她的问句,我只用摇头来回答。之后我们都没再开口说话,只是蹒跚地往车站走去。
四年前,我被医生诊断出患了胃癌;由于当时发现得早,癌细胞尚未蔓延开来,医师只切除三分之一的胃壁和一些周围器官的切片而已。不久,我自医院返家,过着正常的生活。我甚至忘了自己曾经罹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