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几年离索(1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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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盼娥清醒的时候,耳边吹着熟悉的曲调。
“宁愿孤生死,不意哀可怜。”那曲子翻过来倒过去吹的只有这一句,睁开眼睛,吹箫人冷颜白衣,一双眼睛乌黑如墨,正是她见过一剑杀死他朋友的那位“哥哥”
“不要动,你伤得很重。”白衣人冷冷地说。
“他……呢?”阿盼娥努力睁大眼睛。
“他走了。”白衣人淡淡地说,箫声停了,他一手持箫,“你好好疗伤,你身上的伤虽重,但都是皮肉之伤,大概休养上三五个月,就会痊愈的。”
“君知……公子……平安吗?他也……受伤了……”阿盼娥迷糊地说。
白衣人露出了一个鄙夷的表情,“他走了。”顿了一下,他淡淡地说:“他没有救你。”
阿盼娥却松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嘴边却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
白衣人却有些诧异,“你不恨他?”
“恨?”阿盼娥睁开眼睛奇怪地看着他,“为什么要恨?”
“你……”白衣人语气顿了一下,淡淡地说,“算了,你是个傻瓜。”
阿盼娥重新闭上眼睛,“嗯,我是傻瓜,只要他平安就好。”她闭目含笑睡去。
白衣人凝视着这个貌不惊人的小丫头,“嘿”的笑了一声,她只要那人接受她的付出就会开心了啊,她什么都不求,自然也什么都不会失去,无论他做了多过分的事她都不会伤心。
要抛下这样的丫头,也需要很大的狠心吧,他本来很不齿那人,但现在却微微有些佩服起来了。无情如此,加上他辣手伤杀大内禁军一百三十八人,带伤而走,他当真不做菩萨,却要成魔了。
魔,大概在昨夜子时,他们在这丫头身上刺下第一枪的时候,就破除了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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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渺渺,日月滔滔。
高宗乾隆十六年,前端慧太子永琏失踪于紫禁城墙头,同日一疯癫女子被处死于京城城门,血流三尺。
但那已经是四年前的事情了,如今是高宗乾隆二十年,天下尚为安定繁荣,除了数省水灾频繁,几处兵战未息之外一切无事。倒是朝中人事更迭频频,几部尚书、御使、巡抚、大学士、总督调来降去,竟似无一日安宁。
朝中权高